一些當地評論者為讚譽這些電影在商業戲院的廣為發行和經濟收益之現象而辯解,聲稱以如此極度不利的環境、以及台灣電影工業的凋零,這些作品象徵的重要意義仍值得稱頌。然而,
紀錄片不是一間告解室,不是為了讓人走進來買一張贖罪券。只有當紀錄片能夠做敏銳進步的提問,或者在無論結構性的問題或人性與情緒之複雜性上,讓人們獲得深刻一層的認識時,它才能夠開始產生具有救贖意義的感動、和具有政治意義的行動。消費性的感動,無論那淚水在當下是多麼認真,常弔詭的只會帶來對結構性問題更大的漠然與冷酷。
就像觀眾說的,原來,是一個沒有劇本的故事。這很像一部紀錄片,不是嗎?一個鏡頭一個鏡頭的,我們正在形成、累積一種可能,一個市民空間的形成,就靠許多人,共同創意著與建築產生關係的方式吧。而一件社區裡的大事,就靠著住民一起點點滴滴的參與下去。
讓真實而誠摯的影像從四面八方來,從各個文化工作的領域而來,我們的社會迫切需要這種影像。我們相信,只要我們給予支持,還有許多這片土地上精彩的故事,內斂深刻的文化之美,會從最基層的地方而來。
這樣的主觀,這樣全然投入的激動立場,讓《寶島曼波》奇異地宛如一部記錄九二一後續重建工作的通俗劇。來回各方觀點的真實辯證,精彩至極地提供了觀賞者,對問題核心更深入的邏輯性思考。《寶島曼波》雖然不是一部要賺人熱淚的劇情片,
導演一步一步帶著觀眾追索問題的核心,其中讓我們看到公務單位的被動、不願主動溝通的心態,看到人與人之間因為缺乏互信而失去共識,看到營造業普遍低價承包草率了事的態度,看到人們的錯誤決策與固守己見讓一件美事淪為爛攤子